行星离子-Liz

Can you please give some more power to me

Don’t stop coz you’ve been chasing around

IF线《甘棠》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彻彻底底把小梁写死的,但是那样子非常不够戏剧性,这一点直到我写完第七部后才发现。万幸的是,我发现我留的伏笔可以派上用场,于是风衣混子通过戏剧性转折重回人世间。

这些片段是源于我构思的小梁真正死去的世界观,文中的晴天娃娃就是甘棠。

文章前面的构思大致是这样的:即将死去的末任旅者去某地点时遇到了梁,后者因为意识到前者是未来自己重生后的样子,于是就将甘棠交给了他。末任因为云墨是一直的心伤便将甘棠送回本文时间点。

最后出现的“我”是洛秋铭。


片段一

梦里那场雨下得很大,就好比说,1965年3月1日上午11点的伯明翰东部地区上空的确堆积了大团大团厚重得要砸向地面的积雨云一样。

那场雨下得很真——雨水落到头顶风衣上发出的“滴嗒”、不慎踩入水坑而感到的湿漉漉、冰凉潮湿的空气、淡定打伞路过的人和没看黄历急于回家避雨的人,还有梁川浪对于雨天的惯用点评:

“正是的,我昨天刚洗过车!”

他的声音很真切,其间包含对着糟糕天气的不屑和在雨中奔跑产生的莫名其妙的激动。

一如既往,就像川浪依然在身边那般。

之后是不间断的奔跑,时长的多少是未知数,能记起的是几句闲谈:

“几点了?”

“精确到秒,1965年3月1日上午11点28分10秒。”

“嗯……我记得Wietas停的没那么远吧?”“路有点绕,实在抱歉——小心前面地上那摊碎玻璃。”

“看见了,你也小心点。”

再往后发生的那这段故事也只有模糊的一句,是对玻璃为何总在雨天破碎进行的探讨。

“你看,墨,雨是凄凄沥沥的往下坠的。过分追求戏剧性的玻璃也想融入它们。但你听——”“有一声忽然的闷雷在耳边“炸开”。

“无人可能在雷雨天听个破碎的响,因为这些乌云。”

接下去是真的空白回忆录,直到结局:“啊,这雨还没停。”梁川浪把钥匙插进Wietas门锁,“估计得再下个半小时。”

“有办法人工放晴吗?”

问出这话的原因连当事人都不清不楚,或许只是联想到了“人工降雨”。

“方法总比困难多,但我绝不能把珊灵装进长三乙打出去。”

随即,Wietas的门开了。

控制台旁摆着一个礼物盒,非常普通的样式,具体规格印在左面:0.5mx0.5mx0.6m。

盒盖上粘着张便签,毫无疑问,那是川浪的亲笔:

“每日安好,保持放晴。”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做工精致的白色晴天娃娃,脖颈处系着黑色丝带扎成的蝴蝶结,从外表来看非常治愈。

目光所及之处用些恍惚了,便拿起晴天娃娃,试图看得更清晰一些。

然而白雾却渐渐弥漫,娃娃的脸在逐步消散。

在梦醒时分的前一刹,川浪仿佛又出现在了面前。


片段二

稀奇古怪的梦是正常的,但要是正常的过分,反倒就稀奇古怪了。

“矛盾的普遍性寓于特殊性”。洛秋铭会这么解释,并且还会引用经典案例佐证观点。

他是对的,但仅限于前句。

雨天是遇上过的,但撑起来的永远是伞而不是风衣。他总是能应付好突发情况,除了——

别再拘泥于悲伤的往事。晴天娃娃……有什么象征含义吗?

布料柔软,做工精致,黑色领结——很正常的装饰。

全部线索缠成一团,难以理解。

或许只是因为还躺在床上导致的思维迟钝?

掀开被子,上半身感到刺骨的寒冷。

外面入冬了,又一个四季要过去了。

枕头上有泪痕。

……又哭了吗?


床头柜上有封信,毫无疑问,是洛秋铭的亲笔:

“有事外出,好好休息。”

同样的八字格式触动了云墨的神经。

再回忆回忆,为什么会有珊灵?

难道和创生之柱那回一样,都是预言性质的梦?

也就是说——但他不可能再——?!

思考间,她随意地把信纸翻到背面,上面却又是八个字:

“每日安好,保持放晴。”

字迹带来的欣喜大于震惊。

但是这不可能啊。

“试想一下,有一个喝多了的时间旅行者带着一个人去参加这位仁兄的葬礼,参加完后让这个可怜人同他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妻子提手,你猜会导致什么?未来史书库全员辞职!若不辞职,则说明时间线性中央处理器发出尖锐暴鸣声。”

就像川浪讲的,时间线会直接崩溃,但他的笔迹——伪造的?秋铭绝不会干这种事。

她把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追,没有别的隐藏信息。

那么只有一个检验方法:总控室。

她翻身下床,没顾得上披件外衣就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地板上空无一物。

梦中的盒子没有出现。

果然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呵?

云墨凄凉地笑了——嘲笑自己竟然还抱有一丝希望。

她转身要走,敲门声却响起。

在原地愣了一阵后,云墨方觉声音尚未休止,便打开门。

外面是雪地,强烈的反光迫使她眯起双眼。

空无一人,视线下移——一个礼物盒,具体规格印在左边:0.5mx0.5mx0.6m。

云墨颤抖着俯下身,把它抱进了室内。

盒子很轻,里面的重量就像仅仅装了一只——晴天娃娃。

白色的,系着黑色领结。

一并的还有张明信片,正面是落满雪花的红色电话亭。反面是梁川浪的字迹,但是表述有点怪:

过去的他托我把这个带给你,请保留这个盒子。

下方没有署名,足够的恰到好处。


片段三

妄想症是个不好处理的病症。医生大可用卫生的手段打开天灵盖修复布罗卡区整治表达性失语症——无意冒犯韦尼克区。

但是幻想朋友——这是很棘手的,尤其是在你自己还看见一只漂亮的晴天娃娃没有借助任何别的工具却可以做到半空漂浮还扭来扭去的情况下。这样就不好断定到底谁的大脑皮层有病了——因为我得交双倍医药费。

刚打算开口,Wietas就阻止了我:

“出去。”她在脑海中喝道,“立刻马上,别凑热闹。”

好吧,好吧,不打扰她们……走了,走了。

我无声的退出亭子,轻轻关上门。

外边积雪还没化,依旧是个白皑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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